这名瑛皇国驻边境的将领姓尰,郸单小国是瑛皇国的附属国,当初两国接洽频繁,他之前曾跟他多次接触过,虽然算不上深交,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他为人豪爽性子直,嘴里也从不把门,就因为这张过直的嘴,得罪了权贵这才被发配到边疆来。
“龚老,这次我与兄长前去朝渊国探听,已经确认了猀华大人确是被景帝抓去了,我等此时应该抓紧时间来商议一下营救猀华大人之事,何以在此凌虐这些无用的俘虏?”
看大哥心思全部都在那些瑛皇国俘虏士兵身上,宇文晔唯有出面,设法解决眼前的事情。
他连赶几日路程,一身洁净衣衫早目沾染上一层薄黄灰尘,面目亦不像以往那般精神奕奕,但那含笑蕴礼的举止,依旧带着不急不徐的沉稳之色。
“龚老,俘虏亦是人,尔等此行径难道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宇文煊扭过头,眉宇间深沉冷厉,声音被忽刮而过一凛风传得四响开来。
“哼,他们中原人原先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宇文煊,别以为尊你一声公子,便真当自个儿贵重,你们如今已经不是瑛皇朝廷那边儿的人了,便少管闲事,至于猀华大人的事情,我们自是听从惰皇的命令。”
“没错,等咱们惰皇建国统一皇权后,到时候这些个中原狗就是这种下场,哈哈哈……”
“惰皇万岁,惰皇万岁!”
四周的异域城民你一言我一语,或讽刺,或兴奋,或高昂,再次陷入一片人潮声中。
而龚老则站在台阶之上,独自佝偻着背,拄着铜杖,抿嘴笑得不怀好意,并不作声。
宇文晔看此情形,心中一恼,但他并不笨,知道眼下朝他们发怒只等于是火上浇油,于事无补,他面目一整,肃声道:“你们也别做得太过份了!如今时局闹得正凶,若这件事情落到景帝耳中,你们的猀华老人少不得要吃尽苦头,若真惹恼了景帝,可不等你们惰皇下令营救,恐怕人便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