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仍旧不断地有暖湿流过,他止不住,便不再止,尽情地哭出来吧,反正也没人知道,没人会笑他。
他想要醉,他想也许醉了便不痛了,他亦想要睡,他想睡了也许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但是他却偏偏不醉,喝了那么多的酒仍旧不醉,他亦偏偏不累,找了她六年,应该早已累了呀,可是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累。
他不想清醒,但此刻却清醒得可怕。
为何竟然连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奢望都不能满足他。
一直折腾到天亮,酒亦被他折腾得差不多,只余下几坛了。
他才微微有了倦意,微微有了醉意,当手中的酒坛高高地举起时,还未来得及倒,便砰得一声摔在了地上,而他亦砰得一声摔在了地上。
惊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倒下了。
宝贝早上一醒来,丫头们还没有给她梳妆,她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儿呀,你的头发还没有梳呀,脸也还没有洗呀。”
“我去找叔叔呀,叔叔答应了今天要陪宝贝玩的。”宝贝边跑便喊道。
却迎面碰到了慕容夫人。
“宝贝这么早,跑得这么急,要去哪儿呀?”慕容夫人喊道。
“奶奶,我要去找叔叔了。”宝贝急急地回道,脚步却没有一丝的停顿。
慕容夫人一怔,这孩子为何要那般粘着即墨寒。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一种让他惊慌的可能,一种让她害怕的可能。
宝贝到底是谁的孩子?真的是凌儿的吗?
凌儿与艾儿拜完堂,还未如洞房便被即墨寒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