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干干净净的从入伍开始的记录。

顾杨把文件收拾装好,慢腾腾的往住院部走,寻思着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情报部门去把谢凌秋以前的事情翻个彻底了。

他绑好档案袋的封口,走到住院部楼下,看了一眼家属往来显得有些热闹的正门,转头拐了个弯准备从人少的侧门进去。

结果这弯刚一拐完,顾杨就看到了坐在住院部楼下公园休息椅上的身影。

夕阳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深深浅浅的柔软颜色里,靠坐在休息椅上的金发青年手里拿着一盒药杯,正微微皱着眉,十分苦恼的看着它。

药杯的盖子已经被拧开了,迎着风可以闻见些许从其中飘出的苦涩气味,夹杂着几丝甜腻的蜂蜜香气,在这一小片天地里悄然浮动。

谢凌秋。

顾杨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档案袋,正儿八经的打量起眼前的青年来。

谢凌秋的身高资料上显示是一米九二,比顾杨这个往人群里一戳就一览众山小的一米八五还高出不少。

他身躯修长,病号服下露出来的小臂肌肉紧实流畅,只是在过于宽松的病号服的遮蔽下,实在看不出那健康有力的痕迹,甚至于显得有些病弱的意味了。

而谢凌秋的身体比例,在顾杨看来几乎是吹毛求疵也找不出问题的完美。

大约是人造人的关系,除了那张审美差异而永远无法达成完美的脸以外,仿佛每一个构成谢凌秋这个人的要素,都是被细心打磨雕琢过才被安装上去的一般。

但即便是审美差异,也没有人能对谢凌秋的脸说出一个“丑”字来。

帅气,阳光,俊朗——或者是别的什么赞扬的词汇,堆放到这个青年身上,完全是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