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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三年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摇晃著手里的瓷瓶,我寒冰了眼神。如果再毒不死他,父亲在地下会寂寞的。

君莫忘,莫忘君。师父,恨父亲、爱父亲的你,为何还不去死呢?人说同命鸳鸯,父亲死了,他一人独活有何意思?

握著瓷瓶,我甩了甩摆袍,踏出了清乾宫。

来到冷宫,看到师兄在晒草药,我走近问他。“师父呢?”

“在屋里沐浴。”师兄回答。这麽多年了,他只长个子,身子却依旧那麽瘦,脸色也苍白,不像个健康的人。

我点了下头。“嗯,我有事找师父,你不要打扰。”

“……”他沈默。

我不再理他,推门进屋後,就关紧门。

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师父坐在浴桶里,春光无限啊。我噙著一抹笑,来到桶边,帮他搓背。

“今日又制了什麽毒药?”他享受地眯眼。

我捏捏他的肩膀,嘟嚷。“师父啊,徒儿不是每次来都是要毒你的。”

“呵,你前几次来不是都带毒药麽?”他戏谑。

“嘿嘿,那个……今次不是。”我干笑。

“哦,那你有什麽目的?”他懒散地靠在桶沿,瞅我。

我撇嘴。“服侍师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