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捂住胸口弯腰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我,脸色惨白,双眼凶狠。
幽幽地吹一曲离魂歌,放下笛子,我淡笑如风,低沈地问他:“死亡的滋味如何?美好麽?”
“你──”他一开口,又喷出血。
我没有避开,任那血喷射在我的袍子上,雪白的袍摆染了几点腥红,很美,像雪中开了几朵冷豔的红梅。
“紫夕死了,你──为何还不去死!”我寒声问他,全身散发出萧杀之气。
他缩了缩瞳孔,出乎我意料地,没有惊惶失措,更没有心虚。
纵身一跃,我跳上枝头,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傲慢地俯视他。“如你这般虚伪的人,何以得到紫夕的情义?呵呵,紫夕曾跟我说,他没有爱人,唯有仇人──指的是不是你呢?林殷鉴?”
他一震,脸色铁青了。踩到他的痛处了?我更愉快地笑了。
“你处处利用紫夕,伤得他遍体鳞伤,到最後还不放过他,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为何不早些去死呢?”以轻松的语气,说著恶毒的话语,眼看著林殷鉴变化莫测的脸色,真有趣。
“──这是我和紫夕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麽干涉?!”他阴沈地问。
我晃晃手指头,摇首道:“错,错,身为紫夕的情人,我为何不能为紫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