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碗重重地往床边的桌上一搁,紫夕没好脸色地瞪床上哀嚎的我。
“不过是染了风寒,有必要如此麽?”
我泪涟涟地瞅他,可怜兮兮。“紫夕,你不关心我。我很少生病的,可是……一病起来就特难受。”
“喝药。”他把指指桌上的药碗。
我一看那海碗的药汁,顿时又哀嚎起来。“头痛,头好痛啊……”
“……”
我偷偷地瞟他一眼,见他端起桌上的药碗,用调羹搅拌了下。
“难受哇,好难受……”我呜呜作响。
“──谁要你尝错草药,活该!”他嗤之以鼻,毫不同情。
我心中那个悔啊。灵山有很多宝贵的药草没错,我身为医者,自然会亲尝百草,昨天吃错了一味药,竟与我体内的血液起了反应,令我浑身不舒服,虽不至於变成致命的毒药,但发个烧什麽的,避免不了。
我一病,日常没人打理,紫夕当然会生气,还得给我熬药,侍候我,他能不恼吗?
单是看他细皮嫩肉的,就可看出他出身不凡。(所以才能心安理得的受我的侍候,哼!)“别给我拿乔,自己起来喝药!”命令式的口吻。
我哀怨地望著他。他哪里像二哥来著?这强硬的口气,臭臭的脸色,一点都不像我那个清雅绝伦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