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世哈哈大笑,“当日我从山上掉下来,再带着这把名剑,恐怕就没有清闲日子了,再名贵的剑也不过是一把剑,能与人命比么?”
“我倒是庆幸你没有带着它上路,否则,我恐怕连给你收尸都来不及。”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可是轻世,如今你又将它取出来,是要做什么?”
顾轻世手指冰冷,看他一眼,“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柴信之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是我娘的遗愿,”顾轻世从怀中取出一小张鹿皮,轻轻擦拭着怨岚长剑。
“他是你生父。”
“我不愿认他。”
“你可以不认他,可是轻世,你不能弑父。”
顾轻世挑眼看向自己的恋人,“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为纲理伦常所禁锢的人。”
柴信之抱住他,低声道,“为我想一下,轻世,他是我大哥。”
“你也知他是你大哥!”顾轻世突然愤怒,瞪向对方,“你拿他当大哥,难道他也拿你当兄弟?”
“轻世……”
冰凉的手指按上脖颈处的一粒红点,顾轻世声音凄苦,“只要他肯给你解药,我定放他一条活路。”
柴信之黯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去雪山之前,柴梦飞曾在他身上种下绯衣之毒,虽有暂时压制的解药,却无法阻止间或有红点冒出来,本以为已经足够掩饰,没想到还是被轻世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