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顾轻世站直了身子,突然一撩衣摆,单膝跪了下去,“我为我之前的无力向你道歉。”
“这孩子!”云仙忙将他拉起来,“你和磬儿都是好心,哪儿用得着这样?磬儿你也真是的,早说不就好了,看把轻世给气得……”
云磬笑笑,“抱歉。”
顾轻世看着他苍白的笑容,心中一疼,第一次见到这个孔雀般的男子褪尽铅华的样子,原来那张总是隐藏在铅粉背后的脸庞竟是这样清秀潋滟,如同烟雨江南的溪水,清澈又摄人心魄。
上前抓起他的手腕切脉,片刻,忧心忡忡,“你身上的蛊……”
“不要白费心神了,这蛊不是你能够拔除的,”云磬收回手,“即使你能做到,我也不想拔除。”
“到底是什么蛊?他为何要为你种这般狠毒的蛊?你此前不是看上去很正常么?为何突然发作?”
顾轻世略一思索便已经猜到是谁下的毒手,以他与怀璧的关系,恐怕除了他,世上再没有人能够在云磬身上种蛊,早前他在苗疆待了大半年,近期内竟突然回到秣陵,不难猜到某人因情生恨进而痛下毒手。
云磬气息虚弱,“此前我有深厚的内功护体,适才为段颖施针的时候,我怕他受不住那痛,遂将内力渡到了他的身上,没想到却催动了蛊的成熟。”
“是怀璧?”云仙利眼微眯,脸上凌厉的杀气一闪而过。
云磬忙抓住她的衣角,“不要动他!”
顾轻世嗤了一声,唇角含讥,“云坊主,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却偏偏兜兜绕绕纠缠不休,这么看,您的脑筋也比轻世好不了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