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世慢慢说,“我可以与你联手杀了他,却不能与他联手杀了你,因为我不允许自己踏着你的血去与他长相厮守,却可以带着他的骨灰一世清修。”
屈风仿佛遭受重创,呆呆地怔在原地,任顾轻世从自己手中挣出来,飘然而去。
“轻世,你可知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我不需要。”
推开房门踏进漫天飞雪中,顾轻世没有回头,却对着雪花苦笑,在心中说,“不论你做什么,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风哥,他,却不一定永远是我的信之。”
所以我的风哥,不要为我做傻事。
这一夜,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顾轻世陷入梦魇,一个梦连着一个梦,一会儿是越漓站在悬崖上衣袖翻飞,一会儿是他满脸是血,抓着自己“你怎么能让他修炼怨岚?轻世,你害死了他你害死了他!”一会儿是柴信之惨笑“你又骗我……”,一会儿是自己在他的身下一次次攀上巅峰,极致的痛苦与欢乐,一会儿是被按在树林深处狠狠地侵犯肆虐……
噩梦猛然惊醒,拥被而坐,后背一片汗涔涔,在凄冷的冬夜里瑟瑟发抖。
门前仿佛有人走动的声音,是谁天还不亮就来找他?
顾轻世披衣下床,打开房门,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门前围着一群同门弟子,见他出来,竟刷地抽出剑大义凌然指向他。
“你们这是做什么?”顾轻世沉下脸。
“你这该死的叛徒!”一个小师弟大喊,“三年前就杀死越师伯,现在又杀死阁主大人!我们要清理门户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