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闻言,面色一变再变。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陆凤秋之言,但陆凤秋所言句句如刀子一般插进了她的心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宁女侠,带着岳不群和你那可怜的女儿寻个无人之地了此残生吧,你可以为华山派陪葬,岳不群可以为华山派陪葬,但你希望你的女儿为华山派陪葬吗?她已经一无所有,你若死,你觉得她还会苟活于人世吗?”
“名利不过过往云烟,华山派败亡在岳不群手中不冤。”
陆凤秋的声音落在宁中则的耳中,将宁中则的心理防线给逐一击破。
就在这时,从那山间云深处传来一声叹息之声。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那远处的山石之上,只见他一袭青衫,如风一般清逸、如云一般飞扬。
他孑然而立,脸上满是难言之色。
宁中则看到那人出现,脸色一变,不禁朝着那人跪倒在地,沉声道:“弟子宁中则见过风师叔!”
陆凤秋看向那人,心道,这便是风清扬吗?果然有些门道。
只听得那风清扬叹道:“华山派有今日之劫数,早在剑气二宗相争之时就埋下了祸根,我曾立誓不再从此不再涉足江湖之争,不再见你华山派中人,但华山派今日面临倾覆之祸,我亦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便是愧对华山派诸位先贤祖师。”
“这几十年来,我隐居思过崖,看你夫妇将华山搞的乌烟瘴气,便早已经预料到了华山派会有今日之祸!”
“岳不群这个狗东西,没被人活剐了便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宁中则相夫不严,亦是有大错。”
宁中则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
风清扬的目光落在陆凤秋身上,他不由说道:“想不到道长是朝廷的人,风清扬本是华山弟子,不能坐视华山派灭亡,风清扬只出一剑,若道长接的下,华山派就此斩断传承,若道长接不下,那只能是让华山派在世上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