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时,白流双就会变回狼形猛蹭既灵,然后谭云山帮着回答:“我们带的不是妖,是宠兽。”
如此这般,终于在深冬时节,抵达黄州。
黄州地处西北,气候比槐城冷,比墨州暖,但绝对是这三个地方中最干燥的。马车于颠簸中艰难翻过崇山峻岭,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土。西北风呼呼地吹,肃杀而萧瑟。
四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城,像是附近往来的枢纽,城不大,却挺热闹,同外面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
四人在城中客栈投宿下来,两个多月,第一次睡了安稳觉。
翌日起床,吃饱喝足,冯不羁买来笔墨纸砚给谭二少,后者终于开始画详图。
从墨州到黄州根本不需要仙缘图,随便一个赶车的都能走对方向,赶对路,但要想在偌大的黄州地界寻找异皮,那就必须尘水仙缘图出马了。
先前找崇狱的那部分图已然无用,需要谭云山画新的,谭二少也心知肚明,挽起袖子就开始,一笔一划,专注认真。
谭云山记得详,画得细,既灵和冯不羁知道要等上半天,便带着白流双离开他的房间,聚到隔壁吃点心喝茶,免得打扰伙伴。
黄州的点心风味独特,冯不羁一口气吃了半盘,忽地感觉不对,四下张望,但客栈房间就那么大,一眼便看全了,并无异样。
坐在旁边的既灵吓一大跳,连忙问:“怎么了?”
冯不羁又左右看了好几眼,甚至跑到窗口往下看了看,末了疑神疑鬼道:“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暗处看着我……”
既灵听得后背一凉,也跟着环目四顾,但除了一脸茫然的白流双,再无其他。
“总感觉?”她发现伙伴微妙的用词,“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