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跟我说十四兄已经病得这麽重。」传山脸色凝重。

「我离开前他还能坐得起来。」庚二看清伤口,下意识地张口道:「他什麽都没说,问他,也只说没事。」话没说完,随之就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推卸责任感到羞愧。

传山瞥了他一眼,没过多责怪他,「你也不是有意的。十四兄这人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恐怕到死我们都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死的。去打点水来。」

「哦。」庚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水罐。

传山看看那个不小的水罐,再看看庚二平坦的胸部,忍不住又瞥了这人一眼。

「还要什麽?」充满愧疚的庚二注意到他的目光,以为他还需要什麽,立刻表现出从没有过的大方。

「有伤药吗?」传山不无希望地问。

庚二摇摇头。要有伤药,他又怎麽会到现在不拿出来。

传山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不是修真者吗?身上就没带什麽灵丹妙药?」

庚二犹豫了一下道:「我身上有药是有药,但不适合普通人类服用。」

「试试呢?」手下的温度告诉传山,如果再没有有效的药物,这条汉子很可能撑不过这两天。

庚二脚尖蹭著地面,抓头苦恼地道:「如果你希望己十四一服下就化作血水一滩,那麽我们可以试试。」

传山闻言,没好气地夺过水罐,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襟浸入罐中,浸湿了充当汗巾给己十四擦汗降温,又把他胸前的脓血尽量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