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几口气,将饺子盘放下,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缓和了一下心绪,才走到客厅里,装作不经意地问,“醒了?那真是个好事。”
那姑娘浑然没察觉到孔行洲语气中的不对劲,还沉浸在自己抢到三十多块大红包的高兴里。
直到孔行洲穿好鞋,从煮好的饺子盘里分出一半的饺子来,倒进保温饭桶里,裹上羽绒服打算出门,那姑娘才反应过来,有些迷糊地问,“老公,你干什么去?”
“有个朋友病了,在医院里住着,我去给她送点饺子,很快就回来了。”
那姑娘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哦,行,那等你回来之后再吃饭,我看看这会儿奶茶店还有没有外卖,点你最喜欢的抹茶奶盖。”
孔行洲的目光有些躲闪,他吸了吸鼻子,在昏黄的路灯下走了许久,直到那不知什么时候就飘起来的雪花落了他满头满肩,他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失去理智了么?
转身进了一个流浪猫猫狗狗挺多的公园,孔行洲找到一个食盆,把保温饭桶里热气腾腾地饺子都倒了进去,走远点,看着那些猫猫狗狗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吃,他掏出手机,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倚在电线杆上,在渣浪微博里搜了一下谢书尧的名字,吞云吐雾间,他看清楚了报道中的配图,虽然谢书尧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艳。
孔行洲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将搜索记录给删掉,又抽了两只眼,拎着已经空掉的保温饭桶返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