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输得太难看,哪怕已经成了笑话,她也要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与尊严。
她没大哭大闹,也没大吼大叫,而是选择了最安静,最愚蠢,也最极端的一种做法——把胎记挖了下来,连皮带肉地割下,还给了他。
因为她跟苍凛说过她胎记的来历,所以她当时哪怕气到快发疯,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她在赌,赌苍凛的良知。
幸好,她赌赢了。
苍凛伤了她后,内心有愧,所以才三番五次地来找她,想得到她的原谅,好减轻他的愧疚感。
呵,她又岂会让他如意?她不仅不会让他如意,还会让他的心上长刺。
她要成为他的心尖刺,拔不出取不掉,却又时刻扎着心。
无机见麦小田低着头半天不吭声,摸了摸她的头:“徒儿,小徒弟,你发什么愣呢?”
麦小田猛地抬起头:“师父,我拜你为师后,从没求过你,今天……”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师父,我想求你件事。”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无机慌得立马将她扶起来,“傻丫头,有事就说,跪什么跪!”
“师父,您能不能为我重新换一副身体。”
“什么?”无机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想重新换身体?”
麦小田重重地点头:“嗯,师父,我想换一副身体。”
无机眯了眯眼,声音低冷:“你想做什么?”
“我想再来一次,以新的身份接近苍凛。”
“你疯了?!”
麦小田:“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师父,你就说答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