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吐息中还带着淡淡酒气,呵出的那口气又是温热,拂在冰凉的耳道内,令溪云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听泷诏说,你在生辰宴上借酒消愁,并未尽兴。”溪云道,“倒是说给吾听听,究竟有什么心事。兴许,吾能为你开解一二。”

小家伙自幼便较旁人开朗,加之又有她日夜相伴左右,方才在族长大殿听泷诏一说,溪云心生诧异,为含绯擦身时,也在猜测她的心事。

若她没有猜错,小家伙会发愁,应是和“寻神”一事相关。然而司命神不让她说,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事,她绝对不能将天机相告。

恰巧含绯并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心事,面对她的问话,只是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心事?不过烦恼却不是没有,您要是真想听,就转过来看着我。”

啧,这是什么奇怪的条件?

溪云不动,摩挲着握在手中的皓腕,慵懒道:“吾不是很感兴趣,你若要讲,自己翻过来见吾。”

晓得让她主动比登天还难,含绯便攀上她的肩,背部贴着薄被,慢慢地翻过去。

谁知她还未翻回褥子上,溪云忽然伸出手,以惊涛拍岸之势,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让她未被捉住的那只手按在就近的柔软上。

含绯不解其意,与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对视片刻,不确定地问:“师父,您这是……?”

“吾听你讲。”溪云截住话。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含绯瞥了眼自己的手,趁机轻揉两下。

软如棉花团,隔着纱衣,比起直接碰触,似乎又多了一层别样趣味。

溪云瞪她,“有何不妥?”

“妥的,您说妥就是妥。”含绯忙摇头,想到自己方才还在懊恼错过大好时光,赶紧问,“师父,我留下的那些书,您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