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被吾揉毛?”溪云以为她是在向自己撒娇,在她脑袋上轻轻点了点,却是把她捉到怀里,用衣袖捂着,“吾累了,不揉。”
含绯在她衣袖里晃起脑袋,闷闷地问:“老祖宗,我的尾巴毛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呀?”
溪云动作一滞。借着月光,她看向白狼幼崽委屈巴巴垂在底下的大尾巴。
她从没担心过掉毛换毛的问题,也就从没钻研过生发长毛类的术法,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安慰道:“你尚处在换毛期,约莫……”
她本想说春月末就能换毛,但现在已经过了春月末,她恰好在含绯换完毛之后,把新长出的狼毛削没了,话便在此处顿住。
虽然谁也不敢嘲笑含绯的秃尾巴,可这么放着终究不好看。
思来想去,溪云抱过自己的狐尾,动作飞快地从不同区域揪下狐毛,很快攒了一大捧,棉花团一样柔软的狐尾巴毛躺在她手心,而后被她披到含绯身上,化作一件狐绒小褂,正好遮住被抓秃的部位。
含绯还是第一次用妖身穿衣服,瞧着有些稀奇,忍不住迈开腿走了两步,谁知身体像是失去平衡一样,没等她反应过来,整只狼已经啪叽摔倒了,差点掉到硕石底下去。
含绯摔懵了,但她不信邪,挣扎起来又开始走,身体又一个失衡,即将摔倒时,溪云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让她摔。
瞧见了她刚才的狼狈模样,溪云把狐绒小褂取下来,琢磨一阵,让它变作一个尾巴套,罩住含绯的整条尾巴。因着狐毛和狼毛都是雪白,哪怕溪云不用障目术,外人看来都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