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卿看了他一会儿,也任由他气着了,反正年轻人火力旺,气一气也没有什么。
说起来之前她下山的时候便想要查一查上元派与北汉皇室的关系,还有之前那个国师又是上元派的什么人,结果出了云栖池这一桩事的,而后又听说了燕音来了天黍门,就把上元派给完全抛到了脑后。
华卿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得自己最近这个记性实在不太好,是不是得吃点什么把脑子给补一补。
不久后云栖池便也从暗室里出来,迎上华卿好奇的目光,向她解惑说:“以后即使他的魂魄逃离了这具身体,我一样可以找到他。”
华卿点了点头,云栖池如今的手段比当年倒是更多出些许花样来了,怪不得能做了三界的帝君。
天色渐渐暗下,今日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清楚彼此身份的情况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了饭,华卿本来是要等一等红雪的,结果云栖池饭还没有做好,红雪就传音说,她跟温厌归下山看花灯去了。
华卿心想这个时节哪有什么花灯,红雪可别让温厌归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燕音吃完饭,抱着华卿的胳膊,抽抽搭搭地说着他要是早一点找到她就好了,在仙界的时候他父君什么都不让他吃,华卿摸着他的头,安慰了他几句,哪知道他哭得越来越投入了。
云栖池听着他哭哭啼啼有些头疼,很奇怪他与华卿都不是爱哭的人,可生的这个儿子却是个小哭包,在听到燕音开始控诉自己当年是如何虐待他的时候,帝君非常冷漠、非常没有父子情意地说:“也挺好的,省得你那时候整日哭让你娘头疼。”
燕音“……”
他回头泪眼婆娑地看了云栖池一眼,他真是他爹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