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胸斜靠在树干上,看着不远处正在打坐的孟怀止。
她这个徒弟啊,有时候一点就通,有时候却呆笨得厉害,怎么说也不明白。
华卿教过聪明的徒弟,也见过笨一点的,但是像他这种在两者之间不停跳跃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压下心中疑虑,想着此事等门派大比之后再细细试他。
红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块烤红薯,冒着热气,橙黄的内瓤看起来非常诱人,她把它举到华卿的面前,问她:“吃吗?”
华卿摇了摇头。
红雪便捧着红薯自己吃了起来,因有些热,吃得很小口,好一会儿才把红薯吃完,她拍拍手,感叹了一声:“温厌归就很喜欢吃这个。”
华卿闻言,转头看了红雪一眼,有些讶异地问她:“你还会想起他?”
“会啊,”红雪理所当然道,“我从前记他记得那样清楚,怎么可能一下就忘了他?我又不是他,一下就能忘了我。”
红雪琢磨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大概是因为我不太重要吧。”
华卿见她这样,有些好奇问她:“那如果他现在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红雪摇摇头,“但我觉得没有这种如果,至少到现在他没有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