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很是失落,但也不好公然违抗掌门的命令,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
掌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越想越觉得华卿牛逼,人家心情不好最多也就是砸个花瓶打打人什么的,她不一样,她骂帝君。
一个修仙之人骂帝君,这不就跟小太监骂皇帝一个样吗!
过了一会儿,掌门觉得自己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这不是把自己给比喻成那个什么了。
华卿再给弟子们上课的时候,向她询问关于帝君八卦的弟子们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搞得华卿一肚子的火还没有地方发。
好在她也能克制住自己,不将自己的坏脾气耍在无辜人士身上,每天给天黍门的弟子们上完课,就回到清柘峰的小院子里,抱着熊猫,坐在树下,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那三个徒弟刚走的时候,她觉得这没什么,不过是将清柘峰在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罢了,可是这几天过去之后,她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了清柘峰从前四个人热热闹闹的日子。
可终究是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她谁也不想原谅,谁也不能原谅。
然而即便如此,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不免回想起从前的日子,她想到自己刚刚将林毓之带到清柘峰的时候,他只比自己的膝盖高出一点,几年过后,她为了给林毓之找个伴,也觉得那个冷宫里的小姑娘太可怜了,所以又收了二徒弟,再到后来,捡到了小徒弟。
再转眼间,他们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也都离开她了。
林毓之刚刚来到清柘峰的时候,整天僵着一张小脸,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而且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是华卿整日想着法子的逗他开心,一点点把他那副阴沉的性子给掰正,又找了那些天材地宝,重塑了他的根骨。
很多时候,她看到林毓之,都会想到自己那个早就不在身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