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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谁也顾不得追究白檀一个文弱清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如何擒住三个贼人的,纷纷拿了自家的鸡蛋、糕饼感谢他。

隔天,关暮雪再次来到小院时,白檀恰好汲了一桶山泉水,正颇有闲情逸致地烹茶呢。

庭院里种了一株合|欢树,叶子密簇簇地,一片翠绿,此时临近花期,已有寥寥几朵开放,花色由白及粉渐变,绒乎乎的,在枝叶间藏头露尾,十分可爱。

树下置了石桌、石凳,白檀点了炉子,用紫砂壶具,慢悠悠地沏了茶,递给关暮雪一杯。

茶色清透,芳香四溢,一口入喉,唇齿留香,实在是无上的享受。

看着白檀惬意的神情,闲适自得的生活状态,关暮雪心底的那些不甘、怨愤,仿佛都淡化了。

出事之后,他将崔府栖香苑翻过来倒过去,认认真真检查了许多遍,然而,灰烬之中,什么都没有。

是啊,那样大的火,莫说是雪夫人一个中了“醉骨香”、行动受限的柔弱妇人,即便是粗通拳脚功夫的阿威阿武,也很难全身而退。

这件事,关暮雪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在此时此刻,他愿意相信白檀,相信这个笑容温和,安静不争的青年。

清风送爽,白檀为关暮雪续了一杯茶,任他一个人沉思不语。

良久,关暮雪抬头注视白檀双眸,留心观察着青年的反应,“我来是为了辞行。”

白檀面露疑惑,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