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文言明不依不饶,甚至振振有词道:“魔教猖獗,正道式微,正是我们该摒弃前嫌,同舟共济的时候,咱们多一位少年天才,圣天教就多一份忌惮,夫人怎还好意思计较一己得失,置武林大业于不顾?”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学我们关家的剑法,告诉你,我们偏不让!
看白檀始终不松口,文言明使了个眼色,与嵩山派向来交好的华山派掌门岳立锋附和道:“不错,关家剑法、心法,在克制魔教妖孽时,颇有奇效,而今关家人口凋敝,世侄又太过年幼,万一不得要领,或是有个三长两短,剑法心法失传,非但关家百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对武林群雄来说,亦是一莫大损失,为长远计,还是让同为剑宗的长辈,多加庇护的好。”
听得有利可图,一些倚仗嵩山、华山的小门派,也七嘴八舌地劝解了起来,峨眉、武当二派掌门仍自岿然不动,但随行弟子却明显有所意动,形势大为不利。
文言明与岳立锋对视一眼,打算以势逼人,周剑玉见情形不妙,想要出言维护,却见师父屈不平示意他先别急。
正在此时,一直置身事外的圆空禅师道:“众施稍安勿躁,既然,方才屈施主说关小施主人才出众,想必以他的资质,参悟家传剑法、心法,不是什么难事。”
文言明道:“大师此言差矣,世侄不过是一个五岁孩童,再伶俐也有限,难道他七老八十还未顿悟,咱们也等他到百岁不成?”
这话实在太过羞辱人,白檀察觉到掌心中的手指一动,他安抚地握了握,寸步不让地说道:“文教主何必如此心急?阿雪到底如何,成年之后,必有定论,倒是文教主、岳教主你们,可敢等到他成年么?”
文言明和岳立锋自觉身为一代宗师,极为重视颜面,被当众质疑,袖子一甩,不屑道:“无知妇人!安敢口出狂言?”
静默不语的关暮雪霍然抬头,明亮干净的目光,定定望向文言明,冷然道:“不出十五年,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