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放慢了脚步,听着身后不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争吵声,狡黠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御书房内,北侧靠墙处陈设着一把通体髹着黄金的圈椅,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上蟠着金光灿灿的龙,显得富丽堂皇又气势威严。
司承砚斜靠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一,不悦地反问道:“不知所踪?”
赵一率领一众兄弟,星夜兼程地赶回来,浑身风尘仆仆,尚来不及洗漱,满脸憔悴沧桑,穿着紧身武者服饰,跪在地上,羞惭地低垂着头颅道:“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司承砚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折扇,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落在赵一耳中却宛若惊雷,紧张得冷汗涔涔,脸颊上的刀疤越发狰狞刺眼。
沛县不过弹丸之地,人能藏到哪里去?况且赵一他们身手不俗,寻人这样的事原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可从未有失手的时候,怎么这次忽然就折戟沉沙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那心肝肝一看就不是个乖巧老实的,该不会跟其他野男人跑了吧?
司承砚微微眯起眼睛,考虑着究竟是应该将那人剥皮抽筋,还是凌迟处死。
赵一敏锐地察觉到司承砚气势变化,顿时噤若寒蝉。
至于小心肝嘛……
忆及小心肝美丽迷人,秀色可餐的模样,司承砚轻咳一声,忍不住换了个姿势,难耐地交叠着双腿,懒懒地倚在靠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