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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平时都有意克制着,不让外人看出来,难为姜戎观察如此细致。

因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阮青松身上,白檀装作掩面轻咳,快速往嘴里扔了十几粒瓜子,顿时幸福感骤升。

阮青松背完最后一个字,等了片刻,没有收到任何惊艳赞美的目光,反而看到众人皱眉不语的沉重表情。

良久,主考官当中一位须发皆白,最为年长的老者目光如炬地盯着阮青松,问道:“科举事宜,兹事体大,关系到我姜国今后几十年的发展,老朽希望你能慎重对待。”

阮青松不明所以,温言道:“先生教诲,学生谨记。”

老者摇了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另有一急性子暴脾气的老翰林直接说道:“我且问你,方才那篇策论可是你亲手所作?”

阮青松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苦于找不到线索,只更加小心谨慎地应对道:“正是。”

老翰林又道:“何时所做?”

阮青松态度恭谨:“宫禁森严,往来进出都必须细细查探过,殿试又要临场作答,不可生搬套作,自然是方才想就。学生适才急中生智,由眼前诸位同来参加科举的兄台,想到兴国之策,童稚之语,粗鄙庸俗,侥幸入此大雅之堂。”

老翰林冷哼一声:“我看你这篇策论分明雅得很。”

阮青松听这话不对味儿,略显踌躇地回道:“学生,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