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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宜伦郡君点头,“阿阮你唤我宜伦便好。”

苏阮抿唇轻笑,声音软糯糯的道:“宜伦。”

宜伦郡君点头,看着面前的苏阮道:“阿阮你这身宫装真好看,配上这高髻,瞧着就像是宫里头的娘娘。”

“别瞎说,我可还未嫁人呢。”苏阮伸手捋了捋身上的宫装,面色微红。

“我可不瞎说。”宜伦郡君摇头,压下了几分声音,“便是那太后,都极少穿这郁金香根色的宫装。”

听到宜伦郡君的话,苏阮一愣。她是知道这郁金香根色的宫装极为珍贵,却是不想连太后都极少穿戴。

“阿阮,这宫装好看是好看,只是招人眼的紧。”朝着苏阮摇了摇头,宜伦郡君道:“你还是别穿出去了。”

“好。”苏阮点头,走到彩绘纱屏后将其换下,连同那高髻都给一道拆了。

苏阮明白宜伦郡君的担忧,这太后都不敢随意穿戴的颜色宫装,竟然给她穿在了身上。但苏阮也明白陆朝宗的意思,他的摄政王妃,合该穿戴最好的物事,因为在苏阮的印象里,陆朝宗本就不是一个欢喜藏着掖着的人。

他权倾朝野,便摆出了权倾朝野的派头,也不管他人如何唾骂,自顾自的穿着花衣蟒袍行走四处。

那厮给自己这套宫装的意图,怕也就是在告诉苏阮,日后的她,要与他一般,背负着唾弃暗骂,站在最顶端处,被那些嫉妒的眼光盯在眸中,变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你越招摇,那些人便越心焦嫉妒,能让别人不开心,何苦让自己不开心呢?

“平梅,就挂在木施上。”抬手按住平梅欲将这套宫装收入圆角柜内的动作,苏阮眉目轻垂道:“好好挂在这处,冬至日时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