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醉桥感激是不言而喻的,但就是这样一个不过只见了两面的人,他到底是如何cha进自己与裴泰之的中间,从裴手上拿到这块玉锁,并且叫谢铭柔用这般的方式还了过来?

他怀了什么目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刻就被明瑜打消了去。

如果那个谢醉桥真有什么目的,绝不会教谢铭柔说那一通话。更何况,即便他真的有目的,至少目前看来,对自己和阮家并无恶意。她宁可自己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也好过欠裴泰之的。

只要不是欠裴泰之的,谁的人情,日后她都可以慢慢地偿还。

二月底了,春意已经遍布江南,一场春雨过后,长空如洗,对燕在新发的柳枝间穿梭呢喃。荣荫堂里这几日客来客往,热闹非凡。只因接连出了两件喜事。第一便是意园被择为皇帝过来时的驻跸之地,这第二,便是荣荫堂的主母前两日顺利产下了一子。

明瑜趴在了江氏的c黄榻上,看着已经睁开一双乌溜溜眼睛的弟弟,满心欢喜,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江氏额上覆了暖箍,躺在里面,也是一脸笑意。

“娘,你看弟弟在打哈欠,还把手放进嘴里咬。”

明瑜伸手轻轻抚触了下小婴儿柔软的耳垂,笑着轻声道,心中涨满了因幸福的感动。

上天何其厚待她,让她在痛失亲人之后,还能有机会再次来过。

“怕是饿了,我抱他过来些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