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这家伙肚子来一拳好?还是在他脸上闷一拳好?握紧的拳头被拉住,聂琦靠在他颈处继续笑,半晌方柔声道:「夜深了,陪朕就寝吧。」

傅千裳二话不说,甩开面前这伪君子,利利索索将衣衫褪下,躺到了暖床上,脸上做出灿烂的笑。

「皇上连日征战,我都有些吃不消了,今晚可要温柔一些才好。」

见聂琦脸上笑容骤然僵住,他心情大好。

混蛋,做戏是吧?看谁强过谁?聂琦一诧之后,又笑了起来,也自褪了衣衫,钻进被里,搂住傅千裳,凋笑道:「这个自然,朕会体谅你,嗯……」

后面是一声痛呼,还好及时忍住,却是被傅千裳在肩头狠咬了一口。

紧搂住他的腰,聂琦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生气了?我也是不得已……」

「混蛋,你想扮无道昏君是你的事,少拖我下水!你当别人都是瞎子?放着那么漂亮的遥枫公子不动,却对着我一个容貌平平的随从发情?」

「唉,遥枫雅致清高,又是。筮师,我怎敢对他无礼?唉哟……」

这次恶运难逃,腹部被重殴了一拳。

傅千裳气红了眼,看着聂琦冷笑:「他清高,你不敢僭越,所以就找我,你当我一个见习药官就好欺负?」

背过身,用被捂住头,一个人生闷气,再不多言。

聂琦揉着肚子,这一拳打得真不轻,不过看到傅千裳那气急败坏的眼神表情,又觉得好笑。

稗越族人被强行驱逐族地,必有内情,于是他便找借口留下,再做出些荒唐举动来,好掩人耳目,之所以选傅千裳,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并非遥枫不好接近,而是,他对傅千裳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