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刻,大牢内冲出了两个灵法师,数人联手,愤怒地制服了绛羽,然后对着红衣大发雷霆:“你丢的是什么东西?熏兔子吗?”红衣红着眼睛,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过了好一会,岳无瑕匆忙跑来,彻底将绛羽收复,加入道歉行列。
四个灵法师怒不可遏,虽知道岳无瑕很无辜,经常被自家法器弄得焦头烂额,换个主人也无法做得更好。奈何绛羽的脾气实在太可恨了,所以要求上报长老,严惩主人的看管不严。
岳无瑕低着头,使劲道歉。
场面一片混乱,牢房臭得没人敢进去,带着口罩的萧子瑜早已利用幻符悄悄地潜入了大牢。花浅身上的伤口早已处理好,她正静静地坐在石牢深处,斜靠墙壁,紧闭双眼,如沉睡的母狮,似乎连弥天臭气都无法将她惊醒。可是,当萧子瑜靠近的瞬间,她猛地睁开眼睛,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在做什么?”
萧子瑜有些纠结。
他来前是愁肠百转,想过很多可怕的景色,比如花浅在大牢里吃不下睡不着,偷偷哭鼻子什么的,再不济也要紧张惶恐得不可终日,看见他后感动欢喜,主动配合寻找自己的清白什么的……
花浅黑着脸,再次训斥:“别惹事!”
“对不起。”萧子瑜下意识地道歉,看见后天就是死刑但仍张牙舞爪像头狮子般霸气的花浅,他觉得自己才是会躲在被窝里哭鼻子的那个。他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弱弱地问:“你伤势重吗?”
“我还以为严先生有多厉害手段,不过如此。我建议他拷问的时候,可以用烧红的刀片从腿上一块块割肉,保管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或者直接弄口大锅,将半个身子放进去煮,肯定很有趣。他听完后,便没再多用刑了,嗤,这男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