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之回以态度对人,小人者自无需肚量。
端王怒,苏秀之恼,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刀光剑影。
苏明德扶额。起身退离战圈,走出厢房,来到船舱花厅。却见花厅围了数十个男人正冲着画舫里的鸨母叫嚣。
走近一听,才知道他们口中都在叫着一个人。
眉生姑娘。
苏明德疑惑,随手拉着一个人问:“眉生是谁?他们为什么吵闹着要见她?”
被拉住的正是画舫里的一个龟公,虽看见他带着纱帽不见容貌但秉着不得罪客人的做法如实回答:“眉生姑娘是我们画舫的清倌,十里秦淮的花魁,杜眉生。他们啊,都是千迢迢赶来见眉生姑娘的。也不想想,就他们这般粗鲁行径,眉生姑娘会见他们才怪。”
“花魁杜眉生?”
苏明德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听着并不陌生。
秦淮河对岸的太社,学子口中红颜知己便常拿杜眉生作例子。
“那她在哪儿?”
苏明德甚是好奇,抓着龟公一阵问。他是不知道花魁难以见面,也不知清倌更为清高,轻易不接客。
故而那被抓住的龟公为难的同时也并不觉得奇怪,来这儿的客人都是想要求见眉生姑娘的。他也习惯了如何拒绝并应付较为难缠的公子哥儿。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倨傲的拒绝,那始终没见着面容的小公子便没了身影。
苏明德觉得腰间一阵紧箍,再就是眼前景物飞过的掠过。等到眼前景物俱都明朗并且很明显已经不在画舫时,他头上的纱帽已经被摘下。
腰被一只手不乏温柔的紧抱着,身后是一个熟悉的温热的胸膛。苏明德回头,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