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德低声问:“你说的是谁?”
他却是已忘了平生唯一一次听到的那位尊贵的皇贵妃。
于行峰一字一句提醒:“苏、凤。大魏唯一也是第一位的皇贵妃。十年前,苏怀春逝世,苏家近乎垮掉。先帝于青溪首遇立于杨柳树下的苏凤,惊为天人,不顾群臣反对。僭越礼制,将她封为与后相当之地位。苏家,才没在十年前垮掉。靠着苏凤,苏家才能在先帝的宠信下崛起。先帝一去,你们苏家,就垮了。不信,你去氏族间打听打听,五年来的苏家像不像一条落水狗夹着尾巴狼狈卑微!”
苏明德倏地面色惨白,目光灼灼如幽幽泠泠鬼火。他勾唇冷笑,偏是那般平凡模样,竟有花开一瞬的惊艳。
“一口一句直呼太皇贵妃名讳,妄言先帝。于朝宗,你是觉得秦国公府势大权大足以叫你妄议皇家事、高谈太皇贵妃名讳?”
于行峰蓦地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秦国公府如今权势如日中天,行事更为谨慎。他方才那一番言论确实失当。
抿抿唇,于行峰冷眼扫过身后一圈人,叫他们忌惮露出充耳不闻之态方罢休。转头望向苏明德,态度狂妄。
苏明德面色丝毫不变,于行峰态度明显,肆无忌惮。在场的人除了他和万钧二人再无人替他们作证。
所以于行峰肆无忌惮,无畏口过。
苏明德目光幽幽泠泠,宛如冷泉之下即将迸发出的热流,灼灼滚烫人心。
那样平凡的容貌下竟有不自觉的吸引力,吸引住于行峰等人的目光。
于行峰目光一变,看着苏明德的目光里充满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