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反问他:“那如何得知刺史之子不是想杀了我呢,这是他没得逞,若是他得逞了,表哥是不是还要劝我的祖母,不用为我报仇,毕竟祖母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能让高刺史也落得同我一样的悲惨结局?”
代王有些头疼:“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从未没这么想过。况且此次青州救灾,益州刺史助我良多。”
魏宁静静看着他:“因为他助你良多,所以就可以拿我这个表弟做人情吗?”
代王没再说话,因为魏宁越说越离谱,他觉得魏宁迟早能自己想明白。
魏宁最后说:“我从前为表哥你得罪了许多人,只要他们惹了你不高兴,就是我的敌人。他们的身份,远比这小小的益州刺史强太多。依我的身份,想要同益州刺史计较,并不是难事。”
他深吸一口气:“表哥不是好奇,我为何突然对你如此冷淡。却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次,两次,我对表哥失望过太多次,我不说,是盼着你回改。今日别人都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表哥却仍劝我同对方握手言和。我没有你那菩萨性子,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儿个是最后一次,算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今日我在此做个了结,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这话,他没有再去看代王的脸,径直上了徐元嘉的那辆马车。
还是由燕十二在外头干车,燕八和燕六则是同他挤在一起。
车厢里只有魏宁和徐元嘉两个,还有一大堆的徐元嘉买的东西。
“咳咳。”魏宁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徐元嘉睨了他一眼:“你同代王说完话了?”
“说完了,而且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之前他一直没有理由和时机说这种话,正好借着在刺史府这件事,把多年的心里话倒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