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忘记了吗?”张阳羽露出狭促的表情来,“恐怕并不只是记性不好吧。”
荆淼神情泰然自若。
好在张阳羽也无意挤兑他,说了这么句不咸不淡的趣话便揭过去了,同他平静说道:“那是个女婴。”
然而张阳羽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了后话。
“然后呢?”荆淼的手一顿,追问道。
“她现在,怕是还不足三月。”张阳羽轻声道,“我们虽然没有与君侯正面交锋过,但有数次也算是几乎要抓住他了。那女婴被封印着,不能长大,我瞧见她脸上绘了魔血的咒文,已经与皮肉生长在一起了。”
他凝视着荆淼的面容,望见那沉静底下的浓郁悲伤,便不再说了。
过了许久,荆淼才又动起来,他擦了擦手中的瓷碗,将它完全擦干净了,才慢慢的开了口:“这样啊……”
其实荆淼现在除了这三个字,已经无话可说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心里从未对任何人有如此深重的恨意,但倒也明白自己实力只有几分,更何况对张阳羽发泄也毫无道理,便强忍住怒气,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