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目光有些悠远,像是在一日一日的算着日子一般,半晌后才道,“春末吧。”
南宫玄看着他疲惫的面容,终是没有再多问,只是拍了拍江逸的肩膀,
“既是如此,明年春末,孤等你回来。”
南宫玄想起前些日子时,他曾开玩笑似的问江逸,好不容易为临安郡主求了一条命,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两人的喜酒。
南宫玄承认,问出这句话时,心头酸的厉害,他本以为江逸会笑着说不久之后,可是江逸却迟迟一语不发,直到他再问了一次,江逸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等不到了。”
怎么说等不到了,南宫玄不解,既是两情相悦,又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江逸苦笑一声道,“因为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留不住她。”
就算是怎样?她不是爱你痴狂,恨不得每日只黏在你的身边,又怎么需要你百般挽留?
南宫玄第一次发现,江逸与临安郡主之间似乎并非他们所看见的样子,在他以为本该圆满的时候,江逸却比任何时候还要痛苦。
江逸回到江府时,颜一鸣正坐在湖边的避风亭发呆,她似乎很喜欢这里。
江逸缓步而去,自颜一鸣身后将她揽在怀中,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又像放弃似的靠在了江逸胸口。
“阿鸣”,江逸喊了她一声,“我们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