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逸看着远方灰沉沉的天空,隐去面上看人看不明白的复杂表情道,“我不想陛下会狠心至此,也未曾料到太子会被挟持,以至于简相等人逃到了常州,当然,亦是没能留得住你,只不过那时,我却格外庆幸,还好太子生死不明。”
颜一鸣呼吸一滞,江逸却没有停下脚步,就像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家常一般,“因为你必须保证他性命无虞,只要他有一天不曾脱离危险,你就要多留一日,只不过,阿鸣,你猜那时你走后,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有自保的能力”,颜一鸣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也能安全救出太子,所以不用担心……”
“我在陛下面前再三替你说情留下临安郡主一命,就算简相等人无法逃走,我也能保你无虞”,江逸想起那日隐卫们告知他临安郡主故意绕开他们毫不留恋离去时心口的钝痛,这些日子看似风平浪静的所有,终于在一切全部终止后,那些被掩盖被刻意掩藏的无可言说赤裸裸的剥落在眼前。
他没有听颜一鸣顾左而言他的逃避,握紧的拳头昭先了他强压下去的痛楚。
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你却走了。
不久之前他们还曾一起说着夜话亲昵如斯,可是转眼却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不曾留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之后她保护太子,终于等到了援兵的到来,又是准备不声不响的离开,却又因为撞到了邵惊羽而不得不再次留了下来。
两次离开都因为突发的状况而不告而终,她依旧留在这里,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的一起吃饭说话,他不曾提起,而她亦是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