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玩笑过后,余光再次瞥见那封孤零零放在桌上的信。

他的信定然还未送到简玉儿手中,所以他猜得出简玉儿信中写了什么,所以如今看不看已然不再重要。

邵惊羽在颜一鸣微微惊讶的目光中将信扔进了火盆,明知故问的问他,“为何要烧了?”

“不想看”,邵惊羽回答的直接,“我已经写了书信给她,以后只是普通相识而已。”

“哦”,颜一鸣淡淡应了一声,半晌后语气甚至微妙道,“那位姑娘若是收到信定是要伤心了。”

“告诉她我心中另有他人总比瞒着她的好,是我对不住她,以后回京后自会想尽办法补偿,”,邵惊羽起身从书案中走出来,“此战之后蒙军元气大伤后退百里,不过蒙古可汗依旧尚存,手握重兵的左贤王也虽然受挫但依旧有喘息之机,我已请示陛下乘胜追击,希望可以一举拿下蒙古可汗的首级,再有三日陛下的圣旨便能到此。”

刚刚还在聊简玉儿,陡然间又变成了家国情仇,颜一鸣有点没摸清邵惊羽的脑回路只能用标准答案回答道,“末将定誓死追随将军。”

邵惊羽笑了笑,“我当然知道”,说到这里邵惊羽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若是能剿灭蒙军主力亦或者逼迫他们签订条约,那么北方至少能有十年以上的安定,我们就不用再镇守在此,那时,一鸣,你可愿跟我回家?”

颜一鸣假做没有听懂道,“若是陛下旨意,末将自是愿意前往京城。”

回家与回京,虽然都是回到金陵,但是意思却是千差万别,邵惊羽蓦然间心口有点堵得慌,继而苦笑一声。

罢了,此事急不得,如今许是又一次大战在即,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此事亦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