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贺长季说着,情不自禁就展颜笑了。

余刚看着贺长季这副模样有些稀奇:“以往见你从不提及弟夫,还以为你是不喜欢人家,原来是感情太好,所以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知道嘛?”

贺长季闻言只是笑,并不解释。

“真是羡慕你们啊……你们成婚五年了吧?还能维持这么好的感情。”余刚说着叹了口气,露出了中年已婚男子特有的沧桑表情,“我和我家那婆娘,就没你们关系这么好。我一回家,我家婆娘就和我吵架,害得我都不乐意回家了。”

贺长季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怔然。听余刚这么说,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担忧,他和邵清仪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余刚没注意到贺长季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是媒婆撮合成的婚,到今天也有十多年了。刚开始我们也和其他夫妻一样如胶似漆,可渐渐的,情况就变了。”

余刚再一次叹了口气:“我要进山采摘草药,她想跟着我一起,可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和我一起进山呢?更何况她那时候已经有身孕了,我自然没同意。我说你好好养胎,进山的事情,等孩子大一点了再说。”

贺长季安静地听着余刚的倾诉,没有作声。

以往余刚不会和自己说这些,这回大概是看到自己一家人相处融洽,所以才忍不住说起了自己的家事。

“后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她得照顾孩子,更不可能和我一起进山了。我一进山就经常好几天地无法出来,家里很多事情我都帮不上忙。”余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村子的方向,仿佛这么看着,就能看到自己的家人似的,“渐渐的,我们的争吵就越来越多。发展到现在,几乎我一回家就会吵架,以致如今我都宁愿在山里多待些时间,不愿在家里久待了。”

贺长季他年少离家,回到水弯村之后也没怎么和亲人接触过,之后成了亲,但和原先的邵清仪的相处模式更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