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温热的指尖绕着那些伤痕打转,不忍触摸。
“脚是不疼,只是……再看着你这张脏脸蛋,我可是要眼睛疼了。”
听她开玩笑,简鸣才勉强松了口气,接着叫绣萍去买双鞋子,又叫李潜贴身护着,自己才去后堂打了盆水清洗。
见他离开,简臻才放下笑脸,脑子里满是傅霭砍中信徒,又把她推下高台时的样子。
似乎他还说了什么,可她是半个字都没有听到,着实让人好奇。
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呢?
难不成他还真把自己当做知己了?还是说这么多年来都没人跟他说过实话,以至于最后自己驳斥的话反倒点醒了他?
后者倒是过于夸张了。
她低头笑笑,不再纠结。
何必试图去理解一个疯子呢?要真解释得通,他又如何能在这条歧途上跋涉这么多年?
在绣萍的帮助下,她将身上的累赘一一去除,活动了一下四肢与脖颈。
与此同时,谢辰章也马不停蹄从宫里出来,找到了简臻他们。
“飞辰?”
“郡主,”他拍了拍手中长条状的锦囊,“一切顺利。”
正巧简鸣也已洗刷干净出来了,简臻便招呼他们一起上楼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