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呛声后他也不生气,反倒像是听了个玩笑似的笑了。
“郡主不会是紧张了吧?”
好不容易撑到这一天,简臻实在是憋了一肚子气,干脆不理他,回过头去看礼官和侍卫们排布队列。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可是很期待呢,而且难得还有郡主这么一位知己陪伴,实在是意外之喜。”
听到这些废话,简臻突然想在今天都狠狠怼回去,以报过去在他面前忍气吞声强行附和的仇。
明明自己就要从过去的泥淖之中走出来了,可这个人却偏偏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着实可气。
无论是他谏言让孔宥延把自己逼回京城,还是他故意叫她瞧见桥芷的惨案,乃至于让李成瑞那样一个蠢货给自己下药……都是桩桩件件不能饶恕的罪过。
说起来,自打她出宫后,除了孔尹文和皇二,还没有谁叫她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今日不能手刃他,已经是最大的不幸了。
这样想着,她将左手手腕贴在腰上,感受着匕首的存在。
这令她感到安心。
“那就提前恭喜长老您,另外……”
话没说完,她就叹气一笑,不说了,似乎是故意留下一个钩子令人心痒痒。
“另外?如何?”
“没什么,只是粟襄没来由地觉得,今日的祭祀必然出人意料,令人难忘。”
“必然是出人意料的……”下意识附和完后,傅霭却停住了。
广场中阵列森严,人数之众,车马宝器之繁,是过去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