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血污和横陈的尸体,白沛盟有些不自在地走了几步,勉强找了处干净的地面后,他这才背对着那具尸体站定。
“老师要不坐下来聊?”简臻指了指书案后的椅子道。
那书案本就正对着尸体,白沛盟可不打算去面对,于是摆了摆手,接着直入正题说了起来。
“阿臻,咱们也不绕弯子,我知道你去找了傅霭很多次,也聊了很多次,我就想知道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你……”白沛盟抬起手来胡乱比划了几下,“最近情绪似乎不太对啊。”
见她垂下目光,白沛盟放弃了追问,转而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简鸣是在追求你吧?”
果然,简臻猛地抬起头来,有些窘迫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吊着他?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她嗫嚅了几下,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想伤害他。”
俗话说三岁看老,白沛盟是看着她长起来的,对她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一声叹息之后,他没有再追问。
“你还记得西山的无字碑吗?”
虽然简臻没有亲自去看过,但对于这座坟墓,她却是除了白沛盟之外的第二个知情人。
当年白沛盟答应她回京来给简鸣当老师时,想必也有这位故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