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层壳在阳光下变得极为浅淡。
即使是害怕虫子的绣萍,此时也好奇地走过来观察。
“原来是空壳啊,怪不得会被风给吹下来。”
然而只看了几眼,绣萍就没兴趣了,转身去给简臻换一个新的杯子斟茶。
亮黄的茶汤中还荡着余波,绣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金,蝉,脱,壳。”
举着蝉蜕的简臻一字一顿地念着,嘴角还噙着笑意,眼波却是凝滞。
大概是为了避着简鸣,即便山庄已经没有什么消息传回了,可简臻硬是在小院中待到了日薄西山。
回到住处时,她小心看了一眼,发现隔壁的屋子里还没点起烛火。
心中既是庆幸,又是担忧。
不会真伤到他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简臻就摇了摇头,将它又按了下去。
今夜一过,她就要去祭祀台了,所有的杂念都该暂时放下。
第二天一大早,简臻起来收拾停当,从屋里出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听到隔壁院子里有任何动静,这属实不太寻常。
“阿鸣他……早上没起来练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