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没再说下去,道了声“告辞”后,带着简鸣转身就要走。
“若是这样做会失去性命呢!”
两人停住了脚步,可简臻却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身侧坠着的香囊,声音平淡道:“那便失去,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深埋的信念霎时被翻了出来,她迈开步子朝外走去,咀嚼着自己羞于见人的纯良心性。
她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
从她还没有出生时,就已经被人规划为了一颗棋子。
而在这皇城之中,多少人的性命都是如此,从生到死,没人关心他们的意愿,只默默算计着他们的性命有几斤几两,甚至连死亡都可以精密地利用。
她恨透了被控制,无论是人身自由还是信仰自由,她讨厌这些东西。
所以她才要摧毁这些。
不惜性命。
身后的孔炽僵硬地站在原地,眼里却泛起了泪光。
——自己是果真没有血性吗?
“不是的。”
一声低喃被闷热的空气蒸干。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极力劝阻简臻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在劝自己罢了。
杂乱不堪的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与那头死去的白豹。
微风拂过,竟带来了秋天般的萧索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