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孔炽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她见多了,但她一直觉得他是不一样的,他将真实的自己藏在假面之下,仿佛一直在伺机而动。
可现在……
“郡主她不是脑热,她很清醒,她是在反抗。她反抗的不只是她自己身上的束缚,还有所有大魏人如今套在手腕上的束缚。”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那纤细的手腕上套着的正是丹桑族的传统珠饰。
鲜艳的红绳在陈芸今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异常刺眼,如同是一道血痕。
一道正刻在大魏每个人手腕上的血痕。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走错路了呢?惠王的话,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话毕,陈芸今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再次恢复了自己的从容与优雅,然后端起了自己与人交际时常用的微笑。
“今天的话您就当没听到吧。若是您真的当阿臻是朋友,就发发善心,替她保密吧。”
包厢的门被“吱呀”推开,接着又“吱呀”合上了。
这门仿佛将他与喧闹的世界隔绝开来,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的冷寂。
直愣愣站了半天,他已经醉意全无。
而有什么东西,却在他的心中越发清晰起来。
……
那天夜探祭祀台后,简鸣自然少不了被简臻责备,但好歹是带回了重要信息,简臻也不好多说什么。
虽然已经知道祭祀台与城中一些地方被埋设了危险物品,但要想清除还需要进一步掌握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