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潜也刚好回来, 正看到躺在简鸣脚边的男人。
“少爷, 这人怎么处置?就丢在这儿吗?”
换回衣服的简鸣看了那人一眼, 又朝祭祀台的位置望了望, 道:“他醒后必然会打草惊蛇。”
……
当天后半夜, 揽月阁就传出了一桩命案,说是一个丹桑信徒喝酒给喝死了。
得到消息的监工立刻去找那晚替工的阿奇, 却发现此人家里早已人去楼空。
据邻里所说,这人还是一个恶贯满盈的赌徒,于是这桩案子只能不了了之,在仅供人们当了两天的谈资后,就被抛之脑后了。
大操大办了几天后,惠王的棺材就立刻被抬去了皇陵安葬,说是陛下特许,可是谁都没有见过圣旨。
而葬下的第二天,孔炽就去了揽月阁。
一时间,各种风言风语四起,人们都暗自说他不务正业,对惠王不够尊重。
可简臻却知道,他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尽管发生了一起命案,但揽月阁的生意却没受太大影响。
甫一进门,就如同踏入了人间仙境,各种精美的织物、器具与美人尽在其中,袅袅熏香中,有仙乐阵阵,配合舞姬婀娜的身姿与灵巧的眼眸而无穷变幻。
二楼的包厢里,孔炽隔着纱帘冷眼看着下面沉醉于温柔乡的人们,独自斟饮,一席齐紫色裙裳的陈掌柜才刚忙完,正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近房间。
“芸今姐,你来啦!”
喝得两颊酡红的孔炽回过头来,傻兮兮笑道:“芸今姐真是越来越美了,真不愧是揽月阁头一号的美人!”
“这是喝了多少?”陈芸今见他还要起身,忙快走两步上前,将人搀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