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二殿下已经进去了。”
在得到消息后,李潜先一步去探了探情况,不成想孔宥延来得比他还快,而这在简臻看来,无异于是凶手自报家门。
“看来今夜是进不去了。”她自言自语道。
忽而,她眼珠一转,又问道:“傅蔼呢?”
“也在里面。”
听到这个,简臻心思斗转,立刻让车夫掉头往回走。
接着吩咐道:“尽快给江通和王三传信,让他们最近注意查一查祭祀台的建材里有没有竹子,王爷的葬礼期间,祭祀台肯定还得有人监工,若是能轮到我们的人,正好探个究竟。”
说完,李潜领命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是夜,暗流涌动,像简臻和孔炽这样难以安眠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潜藏在黑暗之中,小心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或是目如炬火的猎杀者,或是胆战心惊的猎物。
惠王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死讯早早整顿了起来,在礼官的建议下,开始给惠王置办丧事。
匆匆建好的灵堂里,孔炽正木愣愣地坐在一旁。
下人半夜赶制的丧服还放在手边,可他连碰都没碰一下,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漆黑的棺材。
帮着忙了一夜的孔宥延从灵堂外走了进来,嘴里还在嘱咐着人们的活计,看着灵堂里仿佛死物一般的孔炽,他停下来搓了搓脸,接着缓步走到了孔炽的跟前。
“琰甫?”
见他不应,孔宥延也习惯了,直接一手揽住了他肩头,叹息道:“如今,就剩咱们哥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