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暗枯瘦的手冲孔炽伸了过来,孔炽连忙双手握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他爹此刻的眼神十分清明,丝毫不像是抽了阿芙蓉的样子。
“爹年纪大啦,没想到,到了这时才想明白这许多。”
“爹,您好好的,咱不抽了,行不行?”
那只干瘦的手从孔炽双手里挣脱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只见孔燮笑得慈爱,道:“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过去是本王错了……是我错了。”
混浊的双目中,却淌出了两滴清泪,不知是在懊悔,还是在心疼。
说完,孔燮移开手,整个人仰躺在了床上。
“爹?”
像是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孔燮挥了挥手,不说话了。
“那,那您先好好休息。”
难得能见他这么听话一次,孔炽一边是高兴,一边也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之中,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不清不楚的。
但他还是乖顺地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孔燮身边的烟杆与阿芙蓉。
……
当夜,惠王去世的消息便传到了简臻的耳朵里。
尽管夜色还浓,她还是立刻更衣坐车往惠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