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面对如今尴尬的朝局,孔燮也不知道该如何教儿子做事。
自己的亲兄弟还躺在后宫之中,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甚至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而京城之外的消息纷繁复杂、真假难辨……
所以不管如何考量, 他都担心自己的建议会害了孔炽。
反观孔炽也是一样, 他不是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可是他是惠王府的世子, 是皇族的一员, 一旦行差踏错,面临的将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深渊地狱, 甚至还会连累亲友。
他担心会害了父亲。
于是这面对面的父子俩,皆是为着对方而担忧着,皆是在为了对方而忍辱负重,有苦难言。
大殿内的沉默犹如一场雪,片片飘落,积压在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身上。
直到门口的内侍报告了简臻的到来,他们几个人才勉强结束了这场的对峙。
无奈之下,孔宥延挥了挥手,叫他们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
“太子的行踪万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瞧他们那样子。呵!墙头之草。”
这话被刚踏入殿内的简臻听了个正着。
因着孔宥延只下令叫了她一个人来,故而简鸣和绣萍他们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你可知太子的行踪?”
大概因为刚才在惠王父子面前的表演太过费力,此时他连好好说话的耐心都没了,语气十分强硬。
“哦——原来太子没死啊。”简臻的语气夸张,表情却是没有任何惊讶。
“简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