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知道该怎么办嘛。既然要等,那就平心静气地等,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好好地等。”
澄澈的茶水冒着热气,水光悠悠旋转,映照在了杯底。
她端起茶水呷了一口,一股暖流入喉,清醒与温暖瞬间便延伸至她的四肢百骸。
“你怎么可能会疯呢,你最是清醒和理智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简臻便真的开始安心等待起来,甚至能够容忍身边这些丹桑教徒的看管了。
她现在只等一件事,那就是简鸣的消息。
……
当初简鸣花了三天时间奔到金州,又在那里耽搁了一天加入山庄,如今只消一天多就飞驰回了京城,这也多亏谢辰章买了两匹好马。
一路上他都没敢多休息,直驱入宫,把在芜城时丹桑族给的交接信物呈递给了傅蔼,又把树林里遇刺的事情给孔宥延说了一回。
只见孔宥延沉吟片刻后,问道:“臻臻说——李成瑞亲口承认要刺杀使者,你知道这事儿吗?”
李成瑞分明是要刺杀自己一个人,何来刺杀使者一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简鸣心中一怔,面色却如常。
“在下不知。”
接着,又有宫人用托盘呈上两个物件来。
“那你可认得这个?”
托盘上翻着一块灰白的皮肉,旁边则是一支干净的箭。
仔细辨认后,简鸣道:“这块皮是从我们抓到的刺客身上割下来的。至于这支箭,在下辨认不出,当时掉头去营救使者时,箭已经被他们收走了,只抓到一个人,当时他身上没有弓箭,故而只能从他的身上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