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越是有人惹得她厌烦,她身边的人就越少,最后只会剩下他一个人……
这话他没敢说出口,仅仅是在心里想上一圈都会觉得自己太过自私。
可这又恰恰是他心中所想,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会如何呢?
他想不清楚答案,猜不到简臻对自己这样过分的占有欲会有多高的底线。
“发什么呆?”
白沛盟不愧是教书的,喝酒都不耽误他抓学生开小差。
“那天阿臻从宫里出来,不是又砸东西了?”
简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见白沛盟的表情扭结着心疼与苦恼。
“可这远远不够。她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只是对着死物发泄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身上的火气消了,可心里的未必,我总担心……我总担心她有一天会爆发,这并不仅仅只是推测。”
“何出此言?”
那墨色的潭水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你恐怕没见过她崩溃时的样子,眼里没有任何的光彩,整整一天都没说话,小小一个人,握着匕首,眼里只有蔑视。”
“她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当时我猜……她是要自伤。”
“……发生了什么?”
白沛盟呷了口酒,望着窗外莽莽浓黑,道:“你知道,她曾经有个弟弟吗?叫简昭宁,他其实……是简臻的双生弟弟。”
这还是简鸣第一次听说,一时间嫉妒与带有恶意的好奇在他心中喷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