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
远在银铺的简鸣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敲打一个银坠子。
——刚刚让彭年回去看看,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正想着,刻刀就划在了手上。
看着流血的手指和沾上血污的坠子,简鸣沉默了一会儿后,干脆丢开来不干了。
他回想起白沛盟刚刚在简臻院子里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白沛盟说简臻是他最心疼的一个学生,不然也不至于答应她回来京城,就是为了能帮她一把,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你见简臻嚎啕大哭过吗?”
他当时仔细想了一下,他见简臻哭过,可她无论多么悲伤都是只流泪不出声的,便摇了摇头道:“是不想被人听到吗?”
白沛盟摇了摇头道:“她是不会。”
这短短一句话,竟然让他心里觉得很慌张。
“一个人如果一味地向内发泄,迟早有一天会撑不住的。”
简鸣往旁边的门里张望了一眼,里面还是一片废墟似的样子。
白沛盟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这样的没用。人毕竟还是要和人打交道,生气、伤心时也是一样的。”
待他转过头来,就见白沛盟正注视着他,眼里仿佛有着深切的悲伤:“你是唯一有可能能带她走出来的人,所以我才会帮你。答应我,别进去,至少不能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