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炽脚步一滞,自言自语道:“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呀……这样,你去备车,我一会儿去看看臻臻吧。”
惠王的房门敞开着,两个下人候在两侧,见他来了都没有把门掩一掩。
孔炽心里一沉,急忙进去。
屏风后面,一阵烟雾缭绕,惠王孔燮正拿着烟杆,倚靠在矮榻上。
他一眼就认出他抽的是前阵子从海外送回来的一种阿芙蓉膏,据说对身体很不好,自己在一些声色场合也见过多次了,但从来不沾,自然也不准父亲抽。
可现在他却大剌剌地把这害人的东西带回家来了!
孔炽心中烧起一阵闷火,赶紧叫人把窗户都开开,然后用袖子捂住口鼻健步上前,把孔燮手边余下的阿芙蓉通通丢进了水盆里。
“爹不是跟您说了这东西不能碰么!?”
“好好好……”孔燮笑着应着,任由孔炽把自己的烟杆给夺了去。
看样子他还没有到失去神智的地步,但他脸上的纹路比以前多了不少,明显见老了,连牙齿都隐隐有些发黑了。
孔炽气不打一出来,教训道:“爹!这玩意儿上瘾,太医不也说了不能多抽吗?!你实话说,今天这是第几回了?”
见他不说,孔炽又揪着旁边的下人问。
“回世子,这……”他瞄了一眼惠王后,磕磕巴巴道:“第……第二回 。”
在惠王府里待久了的都知道,虽说这一个是王爷一个只是世子,可惠王一向很宠孔炽,除了需要忌讳的朝政和军事不让他碰以外,别的都会尽力补偿给他。
故而下人也就明白,这种事情上,还是顺着世子为好,只能“出卖”王爷了。
把父亲这边收拾好,把下人教训完后,孔炽就出门了。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桩小事,可他却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