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简臻趁着下人们早训就顺便说了府里要开学堂的事情。
“你们谁想读书识字就去私塾室跟白沛盟先生说,到时候给你们安排课程,今天上午府里的活儿可以先放放。”
不管大家心里感不感兴趣,但毕竟可以休息,所以还都挺兴奋。
简臻本想带着简鸣专门拜个师,却被白沛盟笑着拒绝了。
“阿臻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当年你上学堂可没拜过师啊。”
她瘪了瘪嘴道:“就是因为当年没拜过,所以才老想补上啊。”
“啧,我不就是年纪大了点儿么,还跟以前一样就行啦!我可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见她还要辩,他挥了挥手假装板着脸道:“这是我这儿的规矩。”
至此,简臻只好作罢。
“阿臻啊。”
“老师?”
“我还跟以前一样,没变。所以你也不用弄这些东西,你还跟以前一样就行,不用试探了。”
白沛盟看穿了简臻这么多虚礼的意图,知道她是怕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才用最恭敬也最疏离的方式对待他,以此来摸清他的边界。可他不需要,他没变,这不是什么客套的说辞。
简臻的眼底瞬间红了,抿着嘴想扯出一个笑来,那样子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一样,半是激动半是心酸。
她的声音发颤,应了声:“诶。”
白沛盟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像以前一样调侃着:“行啦行啦,赶紧忙你的事儿去吧。你堂堂一个郡主怎么待这儿耽误我们上课呢。”
她也的确有事要忙,便先行离开了。